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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2月14日PTC突然宣布以7.15亿美元现金收购了PLM开发商ArenaSolutions。这是全球PLM大厂商出手并购新的案例，也是PTC在2019年收购CAD云解决方案Onshape后的又一次重要收购。

作者：原力 | 来源：工业软件行业观察

在2020年初，埃森哲连续收购了几家与工业与工程有关的软件公司，其中包括意大利的PLM Systems，9月份SAP放弃自有PLM产品线转而与西门子的Teamcenter合作，11月企业管理软件供应商Aptean宣布收购制造业PLM解决方案供应商Lascom，来扩展其云原生产品，以增强其ERP行业地位。

2020年COVID-19大流行严重冲击了全球经济，主要经济体都深受打击。除了远程办公、生物制药、芯片等少数行业成为这一艰难时期的亮点，其他行业，尤其是制造业相关的产业则完全可以用哀鸿遍野来形容。与制造业关联密切的工业软件行业同样深受其害。相较前两年工业软件行业并购重组的大手笔，本年度的行业内并购则要谨慎的多，抱团取暖的防守策略则更常见，例如SAP和西门子达成合作而放弃了自有的PLM产品线；Ansys积极加入到微软牵头的数字孪生联盟中；Ansys能够收购Analytical Graphics也许存在着全球航运市场极度疲软下STK解决方案举步维艰的关键因素；还有德国政府拒绝中国企业对IMST GmbH（Empire Xccel）收购而导致IMST营难以为继……

不管怎么说，企业之间发生的并购行为非常频繁，这不仅仅是一种资本交易行为，也是商业上发展自身并压制竞争对手的综合成本和费效比较高的可利用杠杆。根据麦肯锡公司（McKinsey＆Company）发表过“成功收购的五种类型”的文章阐述了五种主要的收购策略：

• 改善目标（或买方）企业的绩效
• 合并以消除行业的过剩产能
• 加快目标（或买方）产品的市场准入
• 更快或更低成本地获取技能或技术
• 尽早选择初创领头羊企业并助力其业务发展

对于PTC收购ArenaPLM，他的核心目标是什么呢？又或者本次收购对全球PLM行业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本文接下来部分会尝试进行一些探讨。

二

PLM行业现状

全球PLM（产品生命周期管理）行业的历史可追溯到1980年代，脱胎于计算机辅助设计（CAD）和产品数据管理（PDM），现在PLM成为了管理产品经历周期中一系列变更的系统方法，覆盖从产品设计，开发到最终报废或处置的全过程。通常PLM与生产制造相关，不过其管理方法和结构也可以用于支持软件开发和服务周期。相应的PLM软件是通过提供数据仓库来管理影响产品的所有信息来帮助组织和企业管理其产品完整生命周期的。另外，也可以说PLM是支持集成端到端业务流程的整体业务平台，在为企业摆脱错综复杂的单点集成，以及成本昂贵的部署过程中展现出巨大的优势，并迅速脱颖而出成为制造业生产企业共同认可的解决方案。

不过PLM随着长期成长和演变，尤其是近10年的迅速发展和广泛应用，PLM解决方案已经成为成熟行业，并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产能过剩（全球主要PLM供应商有14家，而70%以上的市场是由西门子、达索、Oracle、SAP和PTC占据。注：数据来源于Enlyft大数据挖掘，也未见国内神舟软件这样的供应商。数据分析可见图1、表1）。例如最早推动PLM行业发展的IBM早已完全的脱离这个市场；部署和使用Oracle PLM的企业中，则集中在美国（超过70%客户）及计算机软硬件及信息服务细分市场（超过40%）；而SAP PLM则和Oracle类似，其最大的市场在美国（47%），主要细分市场在计算机软硬件及信息服务（超过25%），而在细分市场中较有特点的是有大量种植及石化生产的企业。从Oracle和SAP PLM产品的细分市场来看，也体现了这两家PLM产品的最大短板，即产品主要集中在业务流程集成和以文档为中心的数据管理模式，这种模式在软硬件和大批量成品生产中依然可行，但对工业产品设计研发的支撑则非常薄弱，可以说他们的产品已逐步与主流PLM概念和发展相脱节了，这也解释了SAP放弃自有PLM产品转向与Teamcenter合作的主要动因。

图1. 全球PLM市场份额（数据来源：Enlyft.com）

图1中所列市场份额是供应商的单一产品份额，如果从供应商所有产品占比出发来看，会看到西门子是PLM市场中最大的供应商，其产品包括Teamcenter、SIMATIC Automation Designer、和Simens PLM，综合占比达42%；而Oracle合并AgilePLM份额则占比在17%；PTC收购Arena后，占比会超过15%超过了SAP，与达索的Enovia异常接近。

表1. 主要PLM厂商及市场占比情况（数据来源：Enlyft.com）

上面的数据还揭示了一些关键信息：产品生命周期管理（PLM）并不仅仅是在工业品这样狭隘的范畴里起作用，广义上它覆盖了所有生产活动，从农作物的种植生产、工业品的开发制造、乃至于咨询服务。或者从产品（Product）这个词的释义上就能一窥PLM的适应范围：“产品作为商品提供给市场，被人们使用和消费，并能满足人们某种需求的任何东西，包括有形的物品、无形的服务、组织、观念或它们的组合”，或者经济学解释：“产品是一组将输入转化为输出的相互关联或相互作用的活动的结果，即‘过程’的结果”（百度百科）。这样理解PLM本身就非常清晰了。那么PLM主要作用是什么呢？显然它主要是“为了支撑管理产品生产过程的活动而建立的信息化手段”。

三

PTC收购Arena的分析

PTC收购Arena Solution公司是PTC踏上PTC总裁兼首席执行官Jim Heppelmann所认为正确道路的SaaS之路的又一重要举措，其上一步重大的举措是在2019年10月23日花费4.7亿美金完成了对第一家云CAD软件与数据管理和协作SaaS平台供应商Onshape的收购。而PTC全面发展经常性收入业务模式的商业逻辑第一步是该公司于2019年1月完成产品许可向订阅许可的过渡。
PTC在收购Onshape时，Heppelmann在写给PTC员工和客户的公开信中明确了其目标。“我想让你们了解关于PTC收购Onshape的两个重要信息：1. Creo和Windchill代表PTC的核心业务。两种产品均表现良好，市场份额不断增长。PTC将继续无限期地投资于这些关键产品，并且在未来许多年中，您将继续看到源源不断的新性能和功能增强。2.如果您任何时候准备转移到SaaS平台，PTC都将在那里提供功能丰富，经过市场验证的Onshape解决方案，以满足您的产品开发需求。”
显然在PTC所规划的未来愿景中，能够为已有和潜在用户提供从本地端到云端的全套解决方案是其重要的商业目标。即使目前基于SaaS的CAD和PLM尚处于萌芽状态，但SaaS已经迅速在其他软件领域成为市场的最佳实践，这一趋势发展在不同领域或早或晚，所以工业软件领域也并不太可能特立独行，置身事外。所以收购Onshape能够对标PTC的Creo，那么收购Arena则是对标PTC的Windchill来提供完整的云端CAD和PLM解决方案。
说的PTC收购Onshape，就需要对全球第一家开发SaaS模式CAD的这家厂商的特点有所了解，这会对PLM行业的发展带来启示。
Onshape是全球第一个作为SaaS服务并通过互联网交付的CAD软件，是其成立于2012年的同名公司开发的。提到Onshape软件，最为人熟知的是两位联合创始人Jon Hirschtick和John McEleney。他们早在1993年开始开发著名的Solidwork软件并在1995年首次发布。Solidworks是首个运行在个人电脑和Windows桌面系统上的3D CAD，重要的是把3D设计带向了大众。而在这以前，3D CAD软件是运行在图形工作站和Unix系统上的。1997年，Solidworks以3.1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了达索系统，成为达索早期发展中重要的商业举措。
由Jon Hirschtick和John McEleney带领大多来自Solidworks开发人员组成团队开发的Onshape有着显著的特征。它是第一个在SaaS模式下为云开发的3D CAD解决方案，并在AWS平台上运行。显然基于浏览器的云计算的技术局限限制了Onshape中的CAD技术，它并不是市场上最出色技术。不过，使Onshape独树一帜的是它分发方式，即能实现远程协作，价格合理且易于使用，而用户安装任何软件，所需要的只是互联网和浏览器。
有意思的是早在2017年，CAD行业里普遍预测达索系统会再次向Hirschtick发出收购Onshape邀约，并认为这对达索系统和Onshape都是一笔好买卖。然后还陷于Catia V6和3DE推广困境中的达索显然对所谓的SaaS模式提不起兴趣。
在收购Onshape完成后的一年时间后，PTC完成了对SaaS PLM的扩展，即收购了云PLM供应商Arena公司。对于Arena的收购分析，下面引用Engineering对PTC收购ArenaSolution的评论文章进行说明。

近期PLM界的热点新闻显然是PTC出人意料地宣布收购PLM开发商ArenaSolution。

很明显，云端SaaS是PTC的负责人JimHeppelmann坚信的发展理念。在他主导下，在2019年收购了Onshape（由Jon Hirschtick创建的云CAD公司）。近年来云计算爆炸性的增长似乎证明了Jim的正确性。

从PTC的角度来看，这笔交易是他们在云端以服务来销售PLM理念的逻辑延伸。但出乎意料的是PTC要买下Arena Solutions，并且为此支付了7.15亿美元的现金。（注：Arena Solution是一家开发云产品生命周期管理（PLM）应用程序和以产品为中心的质量管理系统（QMS）解决方案的公司，在Enlyft的统计中，Arena的市场占比小于5%，服务的对象主要是年收入少于2亿美金，人数在50到500间的中小型企业，主要服务行业是计算机软硬件和医疗设备。）

“一年前，PTC通过收购Onshape进入了产品开发软件的SaaS世界，”Heppelmann说。“这一决策反映了我们的坚定信念，即我们的市场正在接近一个渴望迈上SaaS和云技术的临界点。这一趋势与许多其他软件市场的趋势如出一辙。”

这位PTC领导人还进一步讨论了COVID-19大流行的影响如何大大加速这种不可避免的转变。

“显然”，Heppelmann对PTC的7.15亿美元收购表示：“PTC的客户调查显示，自COVID-19大流行以来，对SaaS PLM的兴趣增加了25%。随着Arena的加入，我们的领导地位将得到显著加强，因为我们将继续重新定义行业的未来。”PTC总裁兼首席执行官Jim Heppelmann在14日宣布收购Arena PLM的评论中说。

到底是哪家PLM厂商占据领导地位还有得争，不过无论如何，PTC都领先于CIMdata通常所说的“PLM思想的领导者”的主要公司。这份榜单显示，西门子是收入领先者，达索第二，PTC第三。而对于PTC总裁JimHeppelmann来说，如果捕捉到商业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PDM是PTC营收的最大份额

在2019年，PTC约33%的总收入来自cPDm（协同产品定义管理）业务，这个领域正好是Arena Solutions产品所属的PLM子领域。比较而言，这意味着PDM在PTC总收益中所占的份额要大于PTC最接近的竞争对手。随着Arena Solutions的加入，可以预期PDM收入份额将比PTC的有机增长幅度大得多。

不过对于JimHeppelmann来说，收入改善可能是次要的。相反，SaaS PLM和SaaS CAD的结合更为重要。在云计算与SaaS模式的结合上，Heppelmann看到了公司的未来。

需要指出的是，在PLM行业的主要消费群中，例如汽车、航空航天和国防工业，普遍存在对全面云化转型的疑虑。不过SaaS发展的趋势表明这种阻力正在被削弱。越来越多的公司已经准备踏上云计算之旅，同时他们也将他们软件的永久许可证改为订阅，来购买PLM服务而不是软件。

总而言之，PTC所做的投资，归根结底是他们希望成为PLM行业的领导者，有能力提供CAD和PLM相结合的云端SaaS服务。这需要充分发挥Onshape和Arena在云端强大的优势和做好两者的整合。

对那些认识JimHeppelmann的人来看，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一件需要漫长考量的事情。还记得PTC与罗克韦尔开始合作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迅速地开发并推出了第一个通用智能工厂包FactoryTalk创新套件。简而言之，Heppelmann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如果他认为某件事情应该快速发生，他就会扣动扳机。

关于Arena Solution公司

那么，ArenaSolutions是个什么样的公司呢？engineering网站的读者可能已经知道了Arena公司，尽管该公司只是行业内收入较小的一家公司。

Arena总部位于加州福斯特市，在电子、高科技和医疗技术行业拥有超过1200家客户，其中包括如Nutanix、Peloton、Sonos和Square这样的世界级创新企业。此外，Arena还将极大地扩大PTC在极具吸引力的中端市场的影响力，在那里SaaS解决方案将市场标配。

ArenaSolutions总裁兼首席执行官Craig Livingston表示:“作为SaaS PLM的先驱，我们最先看到，工程师和产品开发人员将从一种新的协作方式中受益，并推动产品创新。”“最初，我们走在了市场的前面，但在过去几年里，我们看到了市场接受度和需求的加速增长。这次收购证实了我们最初的愿景，我们很高兴加入到一个在CAD和PLM行业已经确立地位的领导者中，这能够加速我们的市场向SaaS的转变。”

Livingstone进一步声称，Arena的产品开发平台将PLM、质量管理和需求管理结合在一起，使整个产品设计和制造过程中的，以及延伸到整个供应链的所有参与者，能够在一个安全的高可用性云环境中一起共同工作。

此外，Arena的目标一直很高，该公司是PLM方面最早推出云原生解决方案的公司之一，并逐步加强了平台的功能，最近一次是在大约两年前以600万美元收购了Omnify PLM。

2019年营收5000万美元

PTC公布的交易是一笔有趣的投资，目的是打造PLM市场最敏锐的SaaS和云计算公司。

收购Arena后，PTC年营收会达14亿美元，将增加近5000万美元收入。不过预计未来几年，Arena的贡献度将大幅提升。正如PTC所言，根据PTC的新闻材料，Arena PLM在包括2019年的近几年里有两位数的增长。此次收购的资金，一部分通过PTC自身的现金流，另一部分通过已发放的贷款。

下面围绕着收购的解决方案讨论一下PTC会做什么，这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看法：巨大的增长潜力

对PTC公告的总体看法是，该公司的关键资产是产品设计、数据管理、物联网、AR和产品服务生命周期支持等技术的融合。PTC的优势在于利用了这些技术，并在其路线图上进行了投资，从概念到服务支持产品，特别是在整个生命周期中将产品数据作为战略资产加以利用。根据Gartner分析师Marc Halpern的观察，对于任何大型PLM开发者来说，有效做到这一点的能力都是成功的关键因素，这是非常重要的观点。

收购ArenaSolutions很符合这种模式，围绕CAD和PLM/PDM的云计算SaaS服务组合前景广阔而且并不遥远。

可以补充的是，罗克韦尔自动化的投资，并和与PTC的合作，表明了PTC短期内在增材制造和运维维度方面所能产生的效果，这些能力在迭代循环方面有巨大的潜力，可以持续改进设计的可制造性和设计的服务性。

而PTC强势和有远见的行政领导力也是另一个强项。

不过，短时间内的多项收购也给PTC带来一定的财务压力。对收购产品的整合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当PTC最终能够完成整合，其在商业突破的潜力将会呈现指数级增长，主要是在物联网、AR和云计算领域的PLM SaaS。

---VerdiOgewell发表在《Engineering》

四

PLM行业的分化

可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围绕着CAD一起发展起来的PDM/PLM，逐步形成了现在的PLM大概念。而CAD成为了PLM中的重要生产力工具，PDM则成为了PLM中的一个功能子集。

PLM的历史源自汽车和航空，有据可查的现在被称为PLM业务流程的灵感来自美国汽车公司（AMC）。AMC在1985年前后为了和通用、福特及其他对手开展竞争，寻找和探索一种新的方法来加快其产品开发过程，并研发了加强其主要产品（尤其是吉普车）生命周期上的新系统。目标是寻求更快的产品开发CAD软件系统来提高工程师的生产率；并构建新的通信系统来更快地解决设计冲突，以减少昂贵的工程变更。相应研制的PDM/PLM系统如此有效，乃至于克莱斯勒购买AMC之后，成为PLM技术的早期采用者，并成为汽车行业成本最低的生产商。

在1982-83年期间，罗克韦尔国际公司为B-1B轰炸机计划开发了PDM并应用了PLM的初始概念，研制了工程数据系统（EDS）系统，以跟踪零件配置及组件的生命周期。开发商Computervision后来发布了PDM方面的内容，因为其生命周期模型是专门针对罗克韦尔需求的专用系统。

早期PDM/PLM系统的目标非常明确，主要解决三层面的问题：

• 管理设计活动中的文档（图文档）发布，主要是发布版本的控制；
• 控制产品开发中的设计冲突和工程更改；
• 建立企业及关联企业的产品信息主干（BOM），来跟踪所有零件配置及组件的生命周期。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如今的PLM已经应用及深入到生产活动（不限于机械产品的生产，包括农业、工业品、生物制药、乃至于服务行业）的方方面面。现在的共识认为PLM包含五大领域：

• 系统工程（SE），主要用于满足客户需求，并通过涉及所有相关学科来协调系统设计过程。可靠性工程是PLM的一个重要方面，它是系统工程的一个子集；
• 产品和资产组合管理（PPM），主要用于管理资源分配、跟踪进度、为正在进行中（或处于持有状态）的新产品制定项目计划。资产组合管理是辅助管理人员在分配生产资源时跟踪新产品的进度以做出管理决策；
• 产品设计开发（CAx）是创建产品过程中使用的工具集；
• 制造过程管理（MPM）是用于定义产品制造的技术和方法的集合；
• 产品数据管理（PDM）通过产品或服务开发和生命周期来捕获和维护有关产品或服务的信息，其中变更管理始终是PDM / PLM的最重要组成部分。

如今的PLM非常复杂和庞大，如下图产品全生命周期管理的主要内容示意图所示。显然面对各行各业的具体需求，应用场景和管理要求，已经没有一家供应商能够独立的实现PLM中的所有内容和功能，并覆盖所有的业务流程和管理要素。所以PLM行业的分化不可避免。

图2. 产品全生命周期管理的主要内容

对于PLM的分化，可以通过Malakooti在2013年在著作《具有多目标的运营和生产系统》中创立的“生产系统金字塔”模型，也就是产品生产和运营系统中各种长远目标组合情况来衡量。

图3. 生产系统金字塔模型

在“生产系统金字塔”模型中，对于任何产品的生产和生命周期定义了五个长期目标，即：

• 生产力（Productivity）：可以用一段生产周期内生产的产品数量来衡量；
• 质量（Quality）：质量有多种衡量方式，典型的是例如用客户满意度来衡量；
• 经济性（Economics）：也称为成本，即用货币计量固定成本和可变成本；
• 灵活性（Flexibility）：也可以认为生产系统生产各种产品的能力；
• 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可以用生态安全性（即生产系统的生物和环境影响）来衡量。

这五个目标之间的关系可以表示为金字塔，其尖端表示具有最低的成本，最高的生产率，最高的质量，最大的灵活性和最大的可持续性的理想系统（显然极不可行），而金字塔内部的点与五个目标的不同组合相关联，底部则代表的是最糟糕的系统。从这个模型能够比较容易理解，PLM系统在生产不同产品或提供服务的企业中，其实施的路线和组合也是不同的，也就是说，不同的PLM系统供应商在自己擅长的行业和领域中随着服务客户的深度不断增加，其目标也越来越趋向于专业，而不是通用，这样才能为特定的行业或产品类型提供高质量和有针对性的服务。

或者，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观察PLM行业的分化，即特定的PLM的产品迭代历程。这里拿达索系统的PDM/PLM系统举例，下面是达索系统PDM/PLM系统迭代和分化的一张简单年表。

表2. 达索系统PDM/PLM相关产品线发展和商业活动年表

表格中用颜色标准了达索系统发展自有PLM的主要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围绕着CATIA产品从无到有的建立起基本的PDM系统ENOVIA，这个阶段实际上达索系统并不存在PLM相关的产品线，与PDM/PLM有关的产品和渠道都是掌握在IBM手中。关键事件是通过收购IBM的PDM产品来创建了自有的ENOVIA产品线。

第二阶段是从围绕CATIA产品的中小型企业PLM解决方案提升到大型企业PLM解决方案，并逐步从IBM手中接管相应的渠道。这一阶段依然主要围绕着机械产品的生命周期应用，但已经开始了多个行业的PLM分化，例如面向建筑行业、航空航天、汽车等。关键事件是收购了MatrixOne产品来替代原有的ENOVIA产品。

第三阶段围绕3DEXPERIENCE来迭代PLM产品线，试图把达索系统的主要业务整合到一个平台中，并专注于满足各行业创新科技转化为产品的需求，例如生物制药的开发支撑。

当然，我们也可以从主要PLM供应商客户范围和具有突出优势竞争力来看看PLM行业的分化。这个角度分化比较模糊和复杂，不过按照产品开发和制造工艺及使用情况，也可大致分为电子产品类、机械产品类及其它类。例如Oracle Agile PLM在电子产品领域具有很大优势。在电子产品类别中，PLM实施所关注的侧重点在产品协同、成本及质量上。在机械产品领域，PLM产品的竞争尤为激烈，而且根据产品的生产规模，工艺特点，用途等又可细分为汽车、航空航天、船舶等类型，在这一领域，围绕CAD、CAPP、CAM，注重生产率、质量、成本、延续性是主要侧重的方向。其中达索系统、西门子、PTC在这个由于各自拥有独特的CAD及相关产品线，算领域的优势供应商，并展开了异常激烈的竞争。在其它产品，包括建筑、能源化工、种植、生物医药等，由于其产品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以及产品开发过程的专业性，相应的PLM方向则对成本、灵活性、生产率等的要求较为突出。对业务流程的针对性和连续性要求一般会占到更大的比重。

五

PLM产品的迭代异常困难

有资料显示，在2014年CIMdata对过去发生过的PLM行业内容收购和合并案件进行了分析。作为一家一直跟踪PLM行业的知名咨询机构，CIMdata调研了包括多达700余家的PLM领域解决方案供应商及软件和服务供应商进行的所有收购。这些收购许多来自与PLM相关的市场领域，包括CAE，CAM，NC，ALM，SLM，技术出版物，可视化，各种Internet平台技术，增值经销商和专业集成公司。值得注意的是，在PLM及相关领域，并购活动并不仅仅为了获得产品，还发生了许多通过收购提供深厚专业知识的咨询服务公司来获得人才的案例。

而在近两年，则发生了多起咨询公司或工程公司收购工业软件开发公司的案例，例如埃森哲收购PLM Systems、海格斯康收购MSC、Wipro收购CAE工程公司ITI Global等等。

值得注意的是，在现在的学科发展背景和工程技术应用的广泛程度下，就算是当前具有领先优势的PLM产品和解决方案供应商来说，能够完整且有机地构建他们自己完整应用软件集和相关业务流程支持平台来提供全链条和行业覆盖的PLM也变得越来越困难，越来越不现实。这也是随着PLM应用的广泛性不断扩大，PLM供应商需要收购具有独特能力或业务的公司或开展战略合作，以使自身的解决方案保持独特性和优势，并能不断发展出交付给市场的PLM业务平台。

近些年，PLM业务和市场的变化情况并不剧烈，按照CIMdata在2014年对PLM行业的分析，PLM行业正在显露一些明显的特征。

• PLM行业进入端到端业务流程（指以客户、市场、外部政府或机构及企业利益相关者为输入或输出点的，一系列连贯、有序的活动的组合）平台支持时代；
• 与过去倾向部署和集成成熟的最佳实践解决方案套件不同，当前行业用户和PLM供应商正在转向构建个性化，健壮和有弹性的业务平台；
• 在企业业务平台级别上展开市场竞争的PLM供应商须重新考虑其解决方案组合策略，以及这些策略能够识别，评估和吸收第三方合作伙伴的能力。

PLM行业发展的要求，需要PLM解决方案供应商不断的迭代和开发自己的产品线，而由于自己独立构建完整软件集和业务流程支持平台的困难，通过合作或并购有能力的公司成了优势企业的标配行为。不过PLM产品的迭代如此困难，对于通过合作或并购获得产品和技术而言，通过整合来迭代自有产品始终是一项复杂的任务。

关于产品整合成功与失败的统计数据很多。在PDM /PLM行业的大部分产品迭代，厂商都希望以前的产品和技术被取代，或是新旧产品和技术长期并存，最后旧产品逐步退役。但现实显然没有这么理想。

例如，有资料显示达索公司通过收购SmarTeam、Enovia和MatrixOne发展了自己的PLM产品。在达索系统PLM产品超过二十年的历史中，能够看到产品并存现象，整合成本居高不下。在一些客户中仍然可以看到SmarTeam用户，这个产品从未被整合在一起。后来的MatrixOne取代了Enovia，而V6和更高版本的3DX都是在MatrixOne数据库和服务器技术之上重建的，但原来的V5用户大多数尚未正式迁移到V6或3DX上。

而达索系统的另一案例则是Solidworks PDM系统。SolidWorks收购了PDM Workgroup，接着收购了Conisio（称为Enterprise PDM），随后又开发了Solidworks Manage。不过早期购买的系统从未整合到新系统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停产。而现在3DX Works for Solidworks会最终取代Solidworks PDMProfessional，而不是在原有系统上升级。

再看看西门子的PLM，经过很长时间的整合和替换不同的PLM平台，最后才通过收购形成了现在的Teamcenter Unified，而过去的旧平台都放弃了。还有Agile PLM软件曾经收购了Eigner PLM，但该两者共存了一段时间，从未进行过整合。ArenaSolution在几年前收购了Omnify PLM，据可知信息，这两个产品也从未整合集成过。

PLM的迭代不仅仅有重新开发的工作，还存在着新旧系统交替和整合的大量的工程工作，并且随着PLM的应用深度这种整合的复杂性正在急剧增长。另外，PLM系统的生命周期非常长，一旦客户实施了PLM系统，通常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技术支持。

六

SaaS PLM会有不同吗？

PTC收购Onshape和Arena以增加其在PLM领域的竞争力，这是对于PTC总裁JimHeppelmann来说，营收改善可能是次要的因素。重要的是Heppelmann坚定的认为SaaS PLM和SaaS CAD的结合更为重要，PTC的未来是在云计算与SaaS模式的结合上。

以SaaS模式提供的PLM解决方案与传统的PLM有什么不同？作为业务流程管理的信息化系统，PLM的核心是业务流程集成，那么从技术和客户的两个角度来看，SaaS PLM和传统PLM在本质上是非常不同的。从客户方面来说，SaaS系统是一直在运行的。这样对于一个多用户（租户）SaaS系统，像Arena PLM一样，需要做到同一个应用同时服务于多个客户。这就产生了一个状况，PLM中对功能和服务所作的所有变化和调整都会同时影响到所有用户。而为了保证这种变化和调整在用户生产中能够平稳，无缝的进行过渡和迁移，这就需要系统的迭代过程非常平稳和缓慢。对于这一点，普通人可以想象一下常用的微信或者Facebook这样的社交应用的升级体验，其实它们遵从的是同一道理，即“用户体验”是所有SaaS系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从技术角度来看，SaaS PLM则好坏参半。好的方面，基于SaaS的PLM在功能迭代或业务变更时都相对容易，因为，SaaS PLM用户并不拥有，也不会接触任何实质性的技术（除非SaaS PLM系统托管在客户自己的私有云上）。所以，原则上SaaS PLM供应商可能改变一切，唯一需要谨慎对待的是系统改变后对用户的影响是否可控。当然，相对的也有劣势，SaaS应用的技术栈和传统技术，尤其是桌面或服务器应用技术有很大不同，这可能会使PLM中基于业务流程进行组件的集成要比运行于桌面或服务器的应用集成更具挑战性。

在相比Arena这样完全基于云和SaaS模式的PLM系统以外，其它厂商同样进行过传统PLM转移到SaaS上的尝试。有这么几种选择：第一种是保持PLM服务“原样”运行，并在浏览器中可视化地集成它们。例如达索系统公司在3DEXPERIENCE的后台集成了多个服务，这些服务基本上是相互独立运行的。欧特克过去也为其SaaS平台做了几个类似的集成。另外一种，则是Onshape PDM，它拥有一个应用商店，提供了一种在Onshape用户界面内集成应用的方式。不过虽然集成选择不同，但大多数SaaS应用都以REST API作为事实上的标准执行，这对业务流程集成带来了便利。然而，技术集成不是最具挑战性的部分，困难的是整合用户体验，在PLM系统的业务流程链条中，使用统一的用户体验呈现给用户。对于这一点，可以以ArenaSolution为例，Arena的用户界面基本是很久以前开发的，如果PTC要为其客户提供Onshape + Arena，即SaaS CAD + SaaS PLM的解决方案，PTC需要进行艰苦的工作，来调整Arena以它适应更为的现代Onshape用户体验模式。

图4. Arena营销框架，这对和Onshape整合及融入PTC Atlas SaaS平台非常重要

不过有趣的一点是，无论SaaS模式的PLM是不是未来，互联中的现代制造业不断涌现的需求都要求必须将产品的OEM商和在供应链商不同级别厂商联系起来并进行整合。现在大型的制造企业都存在与各级别的供应商和外包商合作进行产品生产。那么部署于大型企业的传统PLM系统为中小企业服务的SaaS PLM相结合，并对其进行业务细分和支持将是PLM厂商需要思考和解决的一项重要内容。这里需要强调一点，正如Arena首席执行官Craig Livingston曾提到的SaaS PLM对客户产生的特殊“粘性”，这种粘性广泛存在在SaaS服务中。这也就是PTC认为PLM SaaS业务是未来重大行业机遇的原因。

七

PLM行业发展方向

全球的PLM行业更像是一个牌桌，有几家资深玩家在轮流坐庄，例如Oracle、西门子、达索和PTC，也有离开牌局的重量级牌手，如IBM、SAP。当然也有像埃森哲、wipro这样虎视眈眈的观牌者打算入场；当然更多的是那些PLM解决方案的新生力量作为新牌手坐上牌桌，但他们中的大多数可能并没有太多的野心，更多的理想是换得好的筹码成为庄家的一份子。这种状态在PLM行业中已经持续了几十年，这个行业总体来说变化非常不明显，存在掀翻牌桌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PLM行业的这种状态的根本原因在于PLM行业的专业性分化，也就是因为应用企业业务需求的不同，应用企业的规模，传统的不同导致了对PLM解决方案的需求具有着特别的“粘性”。其实这个道理非常简单，当把自己的核心数据托管到某种解决方案中，从决策执行开始的那一刻，就导致了企业如果不进行重大决策，变更PLM解决方案的可能性就非常低，而越是大型企业可能性就越低。例如2020年奔驰公司准备放弃达索系统的PLM解决方案就成了行业内的重大事件，奔驰做出这样的决策，主要是认为与达索系统的深度绑定，在一定层面上已经成为奔驰拥抱新技术和发展新业务的桎梏，这也侧面证明的PLM解决方案对一家企业的影响有多大。所以在这种“粘性”特性下，PLM这个行业中的主要玩家在接受新概念，新技术方面就显得相当滞后和动力不足，不仅仅是稳定的收益形成的懒惰，更重要的障碍是如何说服客户为不仅接受新变化还要为此买单。

所以，在PLM的创新往往发生在解决方案的创新公司，并在一定客户群中形成具有“粘性”的规模，这时候通过合作或并购来吸收和整合人才、技术和客户群就理所当然了。

根据麦肯锡公司（McKinsey＆Company）在2010年发布的“成功收购的五种类型”，并购的策略有五种类型：

• 改善目标（或买方）企业的绩效
• 合并以消除行业的过剩产能
• 加快目标（或买方）产品的市场准入
• 更快或更低成本地获取技能或技术
• 尽早选择初创领头羊企业并助力其业务发展

回顾发生在PLM市场中的所有并购事例，除了个别的不适合以上策略的特例，上面的这些策略在PLM行业发展过程中已经并将继续发挥重要作用。有时，需要花费几年时间来识别和判断某项并购案对PLM行业未来的影响，而有时，看似重大的并购，最终似乎并未展现出多大意义。

工业企业和软件提供商的共识是，开发，安装和维护一个单一的、足够的可持续性和健壮性、并可以服务于所有业务功能的信息化应用软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越来越达成的共识认为，解决方案的复杂性，组织要求和信息结构已经无法由任何一个无论规模有多大的供应商独立来提供。

新的PLM业务平台范式要求构建具备有弹性并能承受各个业务功能或交付方式快速变化的体系结构，并能无缝部署和整合来自多个供应商的解决方案。这需要供应商都良好地遵守标准和接口，以及保证其他集成机制的开放性。这是对传统PLM解决方案提出的技术要求；也是现在基于云的解决方案交付机制逐步被认可的重要因素，即提供按需计算能力和无处不在的连接性。

大约5年前CIMdata认为，影响PLM行业发展的最重要要素是面向企业未来业务构建的平台应提供的功能，应提供的流程以及应管理的数据所面向的边界有关。这不是部门或企业内部的事情，而是跨组织和系统边界的业务流程。

现在工业企业必须不断创新其产品和流程以适应全球竞争，而支撑这一目标的PLM软件和服务供应商也必须同步创新。而且必须定义并最终提供面向企业关联范围内或延伸到供应链方方面面的，实现端到端业务流程的整体业务平台。对PLM行业提出的这一总体要求这些年来基本没有变化。

对于PLM解决方案供应商而言，这将改变他们对PLM产品的思考和定义方式，需要架构产品容纳第三方应用接入的空间。当然更重要的是，PLM供应商如何识别、获取、和支持第三方技术来实现这一目标。对于大多数供应商来说，需要改变很多内外部策略以应对，在某些情况下，甚至需要建立起一种全新的，更具战略意义的思维方式，来构建PLM应用生态链的合作伙伴进行更多协作的战略。

这种思想转变显然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最近的一些例子就包括：

• 西门子收购低代码解决方案商Mendix以增强西门子Teamcenterx中业务流程构建弹性；
• 埃森哲收购PLM Systems来更深入的进行工业工程行业；
• 达索系统收购NuoDB打算以分布式的云SQL数据来增强3DX的SaaS支撑能力；
• PTC收购Arena Solutions以形成本地和SaaS CAD/PLM解决方案的双驾马车。

为了在这个新的，复杂的，不断发展的业务平台时代中竞争，需要有良好的

在2020年，我们可以还应看到现在影响PLM发展及路线图的，还存在着其它几项重大因素，这些因素是因为颠覆性创新技术逐步成熟从而主动影响到PLM行业：

• 数字孪生（Digital Twin）和数字线程（Digital Threads）

数字孪生和数字线程的概念已经存在了数十年。两者之间在细节上差异虽然很大，但鉴于它们的许多基础是相似的，即两者都由许多共同的信息流提供支持，特别是这些支持来自于PLM系统的支撑，那么PLM系统就需要针对企业实施数字孪生和数字线程的转型而又能力提供必要的信息流支持。

• 数据交换基准

在不同的PDM解决方案之间的产品数据交换，包括CAD图文档和物料清单数据，对复杂或巨复杂系统的开发带来了挑战。每一次数据交换都是独立且排他的流程，而且每个流程也是独特且复杂的，这是由原始设备制造商和PDM供应商之间的长期合作形成的。PLM系统能够提高整个产品生命周期在开发，生产和维护中的协作效率，在PLM上的协作过程对系统提出了新的要求：该要求是如果多个合作伙伴需要在一个公共工作空间中就项目进行协作，这就需要支持并为所有PLM系统创建数据交换的基础基线。

• 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MBSE）

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是一种方法，可以支持从概念设计到整个开发以及整个生命周期阶段的系统需求，分析，验证和确认活动。与PLM一样，MBSE覆盖了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然后两者最大的不同在于，PLM到目前为止，依然是以数据（Documents）和流程为中心的，而MBSE则是以模型（Model）为中心的。两者在活动和任务上的重叠，对于企业来说，对两者的实施，不仅仅的需要进行巨大的投入，也可能会在实施中遇到混乱。

• 工业互联网（IIoT）

工业互联网（IIoT）正在为工业企业带来巨大的变革浪潮。从增强现实、数据共享到云计算和大数据，在工业互联网影响下的新创新正在改变工业制造业管理其产品和资产的方式。不过传统的PLM解决方案所管理的数据经常性被固化在相应的业务流程之中，数据共享在已存在的PLM中实现颇为不易，这造成了企业拥抱工业互联网的障碍。工业互联网对PLM解决方案提出了更高要求，即解锁数据和共享数据。

八

总结

无论是改变PLM数据的存储方式，例如以去中心化的分布式方式存储和管理企业数据；还是采用低代码方式来增强PLM中端到端业务流程适应的弹性；或者是采用SaaS方式重构PLM的整体解决方案，也许还有其它形式的变化。PLM行业必须随着工业用户的要求变化而不断改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对于PLM供应商也好，还是实施PLM的企业也好，目标都关乎企业的未来发展的愿景实现，这是PLM行业的根本逻辑。PTC收购Arena对PLM行业带来了一个PLM采用SaaS模式可供观察的样本，但其效应可能还需很多年才能显现。不管怎么样，PLM都在或快或慢的变化，尤其是在MBSE和IIoT大行其道的今天。
跟PLM行业有关的文章，还有一篇已经写了一段时间的《选择MBSE、PLM还是IIoT？》，这篇文章会对PLM、MBSE、IIoT间的交叉、影响和竞争关系的有趣话题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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