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投资与投资不足(过度投资和投资不足)

2023年06月16日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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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债总能造出大新闻

最近出现了一系列由技术债引发的新闻报道，比如去年圣诞节前后，美国暴风雪导致西南航空公司（Southwest Airlines）取消了数千个航班，这引发了新闻界和社交媒体的广泛关注。就在不久后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的系统也出现了故障，导致数千个航班被取消或延误。

译者注：在2022年底，美国发生了大规模的寒潮。在圣诞节前夕，东北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预报最低气温为-13℃，打破1983年创下的圣诞节前夕低温纪录，而首都华盛顿的气温也创下1989年以来同日最低纪录。在极端天气影响下，美国西南航空公司在12月27日取消数千个航班。导致这一事件的原因是西南航空正在使用的仍是90年代的过时技术和流程，无法跟上当今网络的复杂性。这些事件突显了技术债产生的风险，应引起足够重视。

技术债是如何产生的

“技术债”作为一个术语，被广泛用于描述组织在维护其所依赖的软件方面投资不足的情况。大家使用它的方式不同，开发人员倾向于将其理解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用于修复错误、重构代码和改进系统。这个词由程序员沃德·坎宁安（Ward Cunningham）创造，距今已有约30年历史。

技术债可能是有意为之，也可能是不知不觉地积累起来，就像银行债务一样。例如，公司的决策者为了在增长机会方面击败竞争对手，可能会要求开发人员优先推出有吸引力的新功能，暂时搁置软件平台的更新和维护工作。等到有更多时间或系统出现紧迫问题之前，开发人员再回来继续这些工作（至少理论上是这样的）。

技术债之所以会出现，可能是因为在某个时刻出于善意做出的决定，后来却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并最终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

另一种情况是，技术债在决策层不知情的情况下积累起来，或者高管们知道债务在增长，但没有完全意识到它可能会突然导致灾难性的问题。这可以说是更危险的，但即使是有意累积的技术债也可能会失控，这就如同信用卡账单一样。

为什么要关注技术债

这似乎是不言而喻的，技术债积累得越多，组织面临的风险就越大。它增加了重大技术故障的可能性，并危及到企业的盈利。由技术债引起的停机可能会导致业务陷入停滞，直到问题得到解决，这会产生巨大成本，并严重损害企业与其客户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关系。

公司或许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技术债，但一次意料之外的事件就可能造成巨大问题，比如去年底北美的暴风雪。

即便没有发生（或还没有发生）严重的事故，技术债也会产生代价，可以称之为债务利息。这是因为技术债会削弱生产力和效率。它开始时很小，但往往会迅速增加，补救成本也是如此。定位问题所在将会变得困难，这意味着需要花越来越多的时间来定位问题和管理技术债。如果开发者把时间都花在处理技术债上，那么就没有办法创造新的价值和应用前沿技术。

为了保持软件或多或少能够可用，我们可能会采用快速修复（quick-fix），橡皮膏（sticking plaster）等一些权宜之计，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开发新功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因为处理复杂、不清晰和过时的代码会更费时。(我们的同事Martin Fowler写过一篇文章阐述了“累积的cruft”是如何减缓新功能开发的)。

对于一个公司或者项目来说，应该在初期就制定与技术债相关的策略。这种策略应平衡长期和短期目标，并始终如一地实行。而且应该在持续改进上投入资源，例如投资那些能够帮助开发人员更快工作的开发工具，或者使用自动化手段去做那些重复的任务，比如测试代码。从长远来看，这种对工程效能的投资可以获得巨大的收益，并且与技术债是相反的。

在企业的运营过程中，技术债往往会不断积累并被忽略。然而，在竞争激烈的行业中，如航空旅行和金融服务业，降低技术债的风险可以为企业带来巨大的商业价值。例如，航空旅行是一个复杂且高度监管的行业，要求机组人员、乘客和维护人员之间密切协作。与航空公司合作的经验表明，利用技术手段提高运营效率和客户满意度，可转化为市场竞争中的优势。

技术债的另一个危害是会降低开发人员的士气，从而导致生产力和效率下降，进而导致编写效率低下的代码。此外，技术债也会增加招聘和留住开发人员的难度。没有人愿意花费大量时间去维持一个摇摇欲坠的软件平台。

避免由技术债引发的问题

为了避免上述问题的发生，有必要有意识地管理技术债。下面是一些限制技术债所带来的持续负面影响以及重大风险的方法。

倾听开发人员的意见。 他们更接近技术债所带来的日常问题和广泛风险。
倾听用户的问题。 终端用户经常会发现一些小问题，这些小问题可能预示着系统中存在着更广泛的技术债，确保这些有价值的反馈能够被传达到决策层，而不仅仅停留在客服或者技术支持团队中。
留意产品延迟和成本的上升。 新产品研发缓慢、持续的运营问题和成本上升，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是由技术债引起的。
度量技术债。 一些有用的指标包括用户反馈、延迟付款、中断运营、新功能更长的上线时间，新开发人员更长的培训时间。
根据风险划分优先级。 一次性处理掉所有问题是不可能的，依靠临时修复的办法会导致更多问题。让公司的商业领导和技术领导形成机制化的讨论会有所帮助。
分配资源。 给技术领导者一定的时间和预算来解决问题并阻止新问题的出现。相信他们能够合适地使用资源。
持续改进。 无论是代码，还是为开发人员的支持，持续改进的文化可以减轻技术债，并带来其他更多的好处。
让商业战略和技术战略协同工作。 两者之间的脱节可能会增加技术债，因此，让两者协同工作可以避免此类问题的发生。

管理技术债是一种战略选择

企业应当谨慎地决定支出的优先级，尤其是在经济低迷的时期。削减维护投资和偿还技术债务往往看起来是正确的选择。但尽管在短期内可能奏效，技术债的影响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累积，并导致严重后果。

如果你能在投资新功能和掌控技术债之间取得平衡，这将会成为你企业的一个战略优势。你将能够在投资不足(可能导致灾难)和过度投资(可能导致现金浪费)之间找到出路。在这个过程中，你将改进系统资产并使现有的资产更易于使用，同时提升系统的支持团队。你甚至可以从旧系统中释放出新的价值。

作者：Mike Mason, Rachel Laycock
译者：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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